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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家宝”的八种打开方式
“没有调查,没有发言权”。这句话,不仅道出了中国人一贯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,也点出了一个干事创业的重要“诀窍”。遇到难题,看不真切、想不明白、打不开局面时,不妨请“调研”来开路。
然而,也正如习同志所说,调研是“一项讲求方法的艺术”。若不得其法,难免出现找不准、查不透等情况,虽然出了不少力、吃了不少苦,但得来的信息总是不够全、不够实、也不够深。
《习在浙江》记载,2003年2月,浙江省委理论学习中心组专题学习会上,习同志就强调了运用好调研方法的重要性,并指出,“在调研方法上要多样化,一种方法不如几种方法好。关键要见实效,要解决一些明显问题、重点问题。”
“不吃梨子,怎么知道梨子的滋味呢?”本期,我们沿着习同志在各地的“足迹”,总结了调查研究的八种打开方式,聊一聊该怎么样开展调研。
俗话说“百闻不如一见”,但有时这“一见”也未必真实、深刻,耳闻百次千次,不如“蹲”下去一次。基层情况千头万绪、交错复杂,坐在办公的地方看文件、听汇报,怎么也不如直接走进村社小巷、田间地头来得真实鲜活。甚至说,当调研者直接转变身份,把自己当成一名普通群众,全身心沉浸在调研现场时,或许就会有更为直观细致的发现。
《习在浙江》记载,2004年3月,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去嘉兴蹲点调研,就以普通乘客的身份亲自感受公交车“村村通”是否真正方便农民出行,到田间地头跟农民拉家常,到农村社区卫生室调研检查村里的卫生情况、看看农民就医看病情况……4天时间,他的足迹遍及全市38个调研点,还主持召开了全省统筹城乡发展、推进城乡一体化工作座谈会。
可见,想知道“社情民意”,用沾满泥土的“铁脚板”来丈量是最好方式,想听听老百姓的“心里话”,那就从和他们同坐一条板凳开始。唯有放下架子、沉下身子,扎扎实实地“蹲下去”,才能察得“真情”、取得“真经”。
调查研究不是走马观花,而是为了察觉缺陷、处理问题。《习浙江足迹》中有一个故事。2003年7月16日,习同志视察良渚。当来到良渚遗址时,看到这样一番景象——山石,满目疮痍,茫茫荒野上,尘埃漫天飞扬,几十家矿场的采石爆破声此起彼伏。工作人员向他汇报“影响遗址安全的湖州德清县6家石矿场,关停有困难”。
“明天,就去湖州。”习同志当机立断。次日,他就赶赴湖州调研。很快,这几家石矿场彻底关停。在习同志的关心指导下,良渚遗址保护工作渐入佳境。
“无论从国内区域经济发展格局的演进,还是从参与国际竞争的要求来看,加强长江三角洲地区的经济合作都显得十分紧迫……因此主动接轨上海,进一步明确我们在长江三角洲经济圈中的位置,积极发挥在该地区经济整合与协调发展中的作用,是我们的当务之急。”《干在实处 走在前列》中的这段话说明,习同志身在湖州调研,视角却已眼放上海,意至长三角。
虽然只是前往一地,但调研思路却又跳出该地,正如跳高运动员踩上踏板,找准一个起跳点发力,就能得到更广阔的视域。
调查研究就像“十月怀胎”,决策就像“一朝分娩”。对实地情况的扎实掌握是作出成熟决策的最好“给养”。
在浙江工作期间,习同志十分关注海洋经济发展。2003年1月,任浙江省委书记不久的习,前往舟山实地调研,他指出做好海洋经济这篇大文章是长远的战略任务。2003年5月,习同志再次来到舟山考察。2004年9月,他又来到舟山,上海岛,进渔村,下车间,访学校,明确加快发展海洋经济,建设海洋经济强省,是“八八战略”的重要内容。2005年6月、12月,习同志又先后两次来到舟山,调研渔区生产一线月,他再度踏足这片海岛……《习在浙江》提到,在浙江工作期间,习同志先后13次来到舟山,足迹遍布大小岛屿,每次必讲海洋经济。
对于一项重要的课题,不该“浅尝辄止”,要时时做功课,因为真实的情况总是在动态变化的,需要一个观察过程,只有通过不断地“比较”和“深究”,才能解剖好一只麻雀,才能精准出击、科学决策,最终事半功倍。
“知屋漏者在宇下,知政失者在草野”,习同志曾多次引用这句古语,意在强调要多从“草野”“江湖”中听取意见。
据《习在正定》记载,在河北正定工作期间,习同志就交了很多朋友,其中有位“草根”朋友,是当时正定县的一位作家,叫贾大山,他总能通过笔下人物巧妙地反映一些真实情况,对一些社会问题提出见解。习同志来到正定后,多次登门拜访贾大山,常常促膝交谈。习同志那时候总说:“走,我们去跟谁聊聊。”他能接触三教九流的能人,这也是他深入社会做出详细的调查的一种方式。多年后,在散文《忆大山》中,他仍饱含深情地回忆说,贾大山是他“及时了解社情民意的窗口和渠道”“行政与为人的参谋和榜样”。
“草根”代表观察问题的角度,朋友代表无话不谈的态度,“草根”朋友提出的观点与意见格外真实、精辟合理。在“庙堂”之外,结交几位身份典型、观点独到的“草根”朋友,是在调研中精准把握人民群众意愿的重要方法。
“家是最小国,国是千万家。”社会的一些真实问题往往隐藏在一些“家长里短”的生活细节中。
2018年春节前夕,习来到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三河村考察调研,他先后走进村民吉好也求、节列俄阿木家中。生活过得怎么样,发展什么产业,收入有多少,孩子有没有学上......他都详细询问。《习在浙江》写道,习同志到老百姓家里,问得最多的话就是:“现在生活怎么样?家里面几个人?靠什么维持生活?有什么困难?”他还经常到厨房掀一掀锅盖,看看老百姓到底吃得怎么样,可以说每一次调研慰问都是既深入又实在。
正所谓“治国必先齐其家”,这一样能用于形容调查研究。从一家一户的生活点滴中区分出问题的特殊性、总结出问题的普遍性,是寻找问题原因、发掘问题本质的有效方法。
据《习在福州》记载,1991年1月14日,《福州晚报》边角处的一篇“豆腐块”报道吸引了习同志的注意。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大致讲的是福州需要一本市民办事指南。他格外的重视,马上组织市委政研室等部门的同志研究市民办事的各种流程和难点,在50个小时之内就编写了一份《福州办事指南》,并且第一时间在报纸上公布消息,向群众反馈。
之后,习同志召开市委工作会并作讲话,要求机关干部对群众的诉求给予充分重视,讲求工作实效,少说空话,狠抓落实。可以说,“办事指南”小小藤蔓的背后,是福州市市民办事流程与民生事务处理的大问题。
民生无小事,大问题往往隐于密密层层的“细小藤蔓”之后,此时顺藤而上、多想一步,也许就能摸到“大瓜”。
正所谓,以古为镜,可以知兴替。习同志喜欢看县志。他曾说,不看县志就不了解这个县的过去和现在,就难以深入认识县情,光靠我们这样跑了解不够。
《习在宁德》中有这样一个故事,在霞浦时,当时的宁德地委副书记陈增光为习同志拿了一本《霞浦县志》,当天夜里,习同志又找他要了一本福宁府的府志。之后在霞浦,习同志就讲起他在《福宁府志》上看到的内容。
正如习同志所说,一个县的历史最好的体现就是县志,府志则更全面,里面既写正面人物,也写反面人物,我们一看就了解这一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事,可以从中有所借鉴。调研亦是如此,要全面纵深地了解一个地方,不如就从翻翻当地的历史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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